Let's Pretend There's Something Indestructible



声明:人物来自《X战警:第一战》,不属于我。

短篇。时间设定在古巴一战之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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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是说Charles的壁炉有什么实际作用的话,Erik想,那大概是用它噼噼啪啪的声音取悦Charles。它占有一定的空间,并不能带来多大的温暖,却被Charles认为成不可或缺的。华丽的壁炉兴许是有钱人身份的彰显,这让他们自感觉更加体面。

但Erik喜欢Charles裹在壁炉橙色光辉里的样子,他身体上那被加强的暖色调总是让Erik在下棋时分心,严重到甚至让Erik开始怀疑这是否是Charles为了赢得棋局而耍的阴谋。

下一次,Erik想,我会在那时吻他。越过棋盘——把手指插进他的发丝之间,然后吻他。

这事实上并不是一个偶然的臆想。它已经被预谋了许久,却由于各种原因而未实现,似乎是在进行必要的蓄力。

而这一切开始的时间相当模糊。




Erik还记得Charles在暮色里漫不经心地闭上双眼的样子,那时他看上去像坐拥着整个世界却不高高在上,宽容而慷慨地为你提供安身之处。

“在开始的许多年里,身边人的情绪总是能影响到我。我想强制地征服这能力,却被迫地接受痛苦、屈辱、还有思念,它们都不让我好受。”Charles偏过头,把他侧脸上的光芒和温柔的声音一同朝Erik铺展开来。“接下来我才慢慢开始学会控制它们,Erik。当你不再尝试凌驾于你的能力之上,你才能有效地使用它。”

他认真地把目光锁定在Erik眼睛里,继续说下去:“我一直感受着你,不只是痛苦和愤怒,还有那些美好的。你将通过它们获得更大的力量。在这期间,”Charles作了一个微妙的停顿,真诚如立下一个誓言。“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。”


Erik在许多时候是一个后知后觉的人,而这一次例外。

他花费了二十七秒确认自己是陷入了一段迷恋。这种确认并不给他带来太多打击或惊喜,但这为许多莫名发生的事和情绪赋予了解释。


比如,为什么Erik搭在Charles肩上的手总是保持着太长时间的触碰;为什么Erik没法把目光从他弯着的双唇上移开;为什么他一句话就能让Erik对一切都不再绝望。


还有,为什么从那之后Erik总是在棋盘上输给Charles。


“你最近总是不够专心,我的朋友。”Charles移动棋子,又一次如此轻松地将Erik击溃。

「因为我该死的想吻你。」Erik想,在脑海里咬牙切齿。

Charles摩擦着棋子的手指忽然意味深长地停了下来,与此同时Charles将眼睛里的蓝色准确地投入Erik的视线。

“而我该死的是个心灵感应者,Erik。”

然后Charles用双手撑起身子,努力地越过棋盘的距离,把自己双唇不轻不重地贴上Erik的,仓促而足够温柔。像是完成一个微笑一样自然而然。

Erik一时间无法在大脑里找到正确的信息告诉他应该怎样做,但他终于赶在Charles分开他们的距离之前用右手扣住了后者的头,求救一般地把对方的呼吸困在唇齿之间。Erik大概是暂时失去了判断时间的能力,因此无法知道这个吻究竟维持了多久——但至少久到让他甘心抵抗一切爱恨与绝望。

Charles稍微拉开了他们之间的距离,与对方鼻尖相抵,失焦的目光垂在Erik唇角附近。那儿的皮肤上渗出了绒须一样细密的汗,随Erik的呼吸浮动着壁炉的微光。他闭上眼睛笑起来,“上帝,这可真累,几乎要使我的手臂断掉了。”

Erik这才注意到Charles依旧保持着站在棋盘那端倾身向前的姿势,而自己就算是坐着也并没有轻松多少。于是他急切地把隔在他们之间的棋盘推开,伸手够到Charles的腰,让后者可以借力坐到他的腿上来。那些棋子清脆地响着滚落在地板上,而Erik此时完全无暇顾及。

“你得负责把它们一个个拣回来。”Charles微笑着把指腹贴在Erik的颧骨上,身子略向后仰以看清对方的眼睛。

而Erik接下来做的是将Charles身上那件“低调但昂贵”的毛衣剥下来——他甚至觉得那老气的玩意儿随时可以在他手里化成一把灰——拜托,看那款式,它早就该化成一把有五十年历史的灰了,和那件浅亚麻色的西装一起。完成了这困难的事之后,Erik亲吻了Charles的手腕,那奇迹般地让这情况在慌乱中变得得体。

Charles被这动作逗笑,用他那鼻音浓重且充满了调情意味的笑声暗示Erik把吻移到他的脖子上。天知道Erik那件“糟糕但意外地性感”的高领毛衣怎么这么难脱——Charles自暴自弃地放弃继续把那东西往上、或往下拽:“你的毛衣会让这变成一场漫长无比的前戏,Erik。”

“我打赌这也会是一场美好无比的性爱,Charles。”






Erik醒来的时候,失望地没有看见Charles微笑着凝视自己的睡颜然后说早上好——而Erik也不打算对对方这样做。在Charles睡醒之前,他花了所有时间来焦虑和谋划,他明白有些没说穿的东西都已经赤裸裸地被摊开,而且证据确凿。

同时这意味Charles将成为Erik这容不得迟疑的人生中唯一的软肋。这想法让Erik陷入了甜蜜的不安。

“早上好,我的朋友。”Charles在这时发出声音,刚醒的双眼努力睁开,希望可以看到身边的人,这让他看上去真正像个需要睡觉和进食的人类。“你的思考吵醒了我。”

“所以我需要说抱歉?”

Charles一边调整姿势一边疲惫地笑起来,“不,不必了,绅士。”他撑起半个身子让自己可以有说服力地看着Erik,“这样的早晨没有你想象中那样令人尴尬是吗?”

“这很神奇,我以为我们可能会看着对方,无话可说地红透了脸。”

“这得多亏了我们都没有糟糕的清晨口臭,我的朋友。”Charles又发出了他那从鼻腔里跑出来的调侃的笑声,把自己的手臂枕到脑后。

Erik在这时感觉自己用尽了全身力气去凝视Charles的双眼,似乎马上就要来不及这样做了。他没有发出声音,而Charles贴心地没有打破沉默——就这样一段时间之后,Erik凑过去吻了Charles的头顶。

“你在那过程中一直喋喋不休,Charles。我想那些孩子们不会猜到你在什么场合跟我讲「如何为变种人的未来奠基」这种话题。”

“噢,Erik。”Charles闭上双眼笑起来,然后重新睁开眼睛,“我很感谢你还记得我讲了些什么。”

“这很难不让人印象深刻。”

Charles在片刻间没有回应,视线坚定地落进Erik眼中,不作任何承诺却直往永恒。这时候Erik才想起来他们中没有一个人说了誓言——但那对他们来说并不重要。Charles和Erik都心知肚明他们真正在一起的时间不会剩下多少,他们也不拥有足够的容忍去抵抗所有挫折,而现在,现在在这时间的仁慈之下,他们得到的已经足够延续到有生之年的尽头。

这将有太多东西无法幸免,但他们都甘心承受。

然后Charles终于不算太迟地记起Erik的吻落在发上的力量。他感到一种冲动,催促着他不得不把未说完的话一并说出。如果他不这样做的话,将不会有如此合适的机会了。


“但我有说漏什么吗,Erik?”他问,把手掌放到Erik的手上。

“我想是的,如果你真的打算那样说的话。”

Charles这一次给了自己三秒的时间去完成一种形式上的缓冲。
“那么我爱你。”他说,“大概、是太短,也太长的那一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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