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 Ways 【1】的后续【Truth Or Dare】
晚了一个多小时的给自己的生贺……… 多少跟“生日”有关，没多大意思啦，大家随便看看(?(。
大家要听Merlin讲述他和Arthur是如何搞到一起的，但托酒精的福，没人知道真相是什么，除了Arthur。
【Truth Or Dare（然而真相只有一个）】
在一片起哄声中，Merlin傻笑起来，捧着酒杯，双颊上飘着酒精引起的红晕。
“真心话还是大冒险？”Morgana指着他，一对夸张的耳环不断摇晃着，反射出的光晕在墙上颤抖。
“真心话还是大冒险？”Merlin偏过头，迷迷糊糊地问Arthur。
“选真心话，Merlin，”Arthur用他无奈而宠爱的眼神望着Merlin，“上次你选大冒险的时候那个女孩差点报警了。”
Merlin的喉咙里滚出一阵浸满醉意的低笑，把整个人的重量都靠到Arthur身上，后者欣然接受了。“好吧，我选真心话。”Merlin抿了口酒，看到Gwaine开始跟Morgana交头接耳。
“你和我的宝贝弟弟是什么时候、以及怎么搞到一起的？”她最后说，“要细节。”
“呃……定义一下‘搞到一起’？”Merlin撅起嘴，反问道。
“你知道，就是公司里传遍了的那种限制级的猜测变为现实的时刻。”Gwaine替她回答。
“公司里什么时候传遍、”Arthur瞪大眼睛，但被Morgana打断了。
“任何时候，亲爱的，任何时候，”她挑着眉毛，伸出她涂着黑色指甲油的手去够茶几上的巧克力，“你知不知道他们还为此开了一个博客？”
“什么？”Arthur惊呼，用诧异的目光在他的朋友们之间转了一圈，大家都幸灾乐祸地默认了；Vivian的表情显示她一定与那个博客的创建脱不开干系，而Mordred和Sophia看上去完全就是邪恶的幕后黑手。
“我要裁员。”Arthur绝望地摇着头，Merlin又笑起来，身子在他怀里一抖一抖的。
“好吧，关于我和‘Morgana的宝贝弟弟’是怎么搞到一起的——”Merlin轻飘飘地说，无视了Arthur“不要告诉这群变态，Merlin”的抗议，从他肩膀上撑起自己，“再给我点酒，Lance。”
“那是，呃，三年前的某天，”他从Lance手里接过酒杯，清了清嗓子。
“我的生日。”Arthur补充。
“Arthur的生日，”Merlin重复，左手自然地与Arthur十指相扣。“Morgana在巴西看企鹅。 (‘巴西没有企鹅！’Morgana指出，但没人觉得这是重点。) Arthur丢了一堆工作给我，我忙到晚上九点，拎着外卖回到家里，一打开门就看到一个Pendargon坐在我的地毯上——鬼知道他怎么进来的——手里拿着个酒瓶，醉得像马上就能睡死在随便什么地方似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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Merlin大概花了半辈子从他的包里掏出钥匙，然后花了另外半个在墙上胡乱摸索着地按下开关，房子里瞬间被灯照亮，他看见Arthur正坐在他的沙发上，严肃地望着他。
Merlin扶着门站了很久，醉熏熏地眯着双眼盯住Arthur。“哇，你在这儿！”他突然咧嘴神情恍惚地笑起来，而Arthur显然没那个好心情。
房里安静了很久，Merlin停了下来，一动不动。他们就这样彼此瞪着，Arthur看上去从没有这么生气过。
“你喝这么多酒干嘛？”Arthur的声音听上去冷静又愤怒。
“反正不是为了你。”Merlin说，踢掉鞋子，光着脚站在门口，把钥匙丢在鞋柜上，发出一阵金属相碰的恼人响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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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怪吓人的。”Freya评价。
“是的，我吓坏了。”Merlin接着说，“尤其是当他开始哭的时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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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要去睡觉了。”Merlin摔上门，自顾自地说，“你走的时候顺便把灯关掉。”
然后他跌跌撞撞地走进卧室，假装没感觉到Arthur恼怒的目光烫在他背上。他趴进柔软的被子里，等着听Arthur关门离开的声音。但那迟迟不至，大概过了几分钟(或者几个世纪？有鉴于大量的酒精洗去了Merlin对时间的认知)，他听到身后的卧室门被打开，一串低微的脚步声向他靠近；接着他的床轻轻吱呀了一声，床垫向下陷去一点。
“天啊，Merlin，”Arthur坐在他的床边，宽厚的手掌抚上Merlin的后脑勺，“你哭什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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Morgana喝了一口潘趣酒。“我还以为Arthur在成年之后就丧失了哭泣这项能力呢！”她大笑着，眼睛看向Arthur，然后又看向Merlin。“Merlin真是个奇迹。”
“奇迹在于他是个超级蠢蛋。”Arthur接过她的话。
“那天你可不是这么说的。”Merlin佯怒地斜睨着他，而Arthur只是微笑着揉乱他的头发。Merlin转回头，继续讲他的故事。“他满脸都是泪水，跟我说着些什么‘你是我最好的朋友’、‘我只想要你陪我过生日’之类的话，像个小孩儿似的。我就只能应付着安慰他，把他拽起来——我满脑子都是‘去你的Pendragon，可没人规定过助理的工作还包括安抚老板’——你们要知道他有多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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Merlin把目光落到Arthur脸上。他看上去既愤怒又软弱，疲惫地皱着眉头，一头金发乱着，就像他刚刚焦虑地揉过它一样。
“我之前不该对你发那么大火，好吗？”Arthur开口，用前所未有的柔和语气，“我说的那些都只是……你知道的，我只是太生气了。你不仅仅是我的助理。真的。你是我最好的朋友。”
“自大狂。菜头。”Merlin低声说，“混蛋。”
“随你怎么说都行。就别哭了，行吗？你帮我拿下了那个项目——虽然是背着我私底下解决的，让我觉得自己像个无能的傻子——”Arthur的手指滑到Merlin颈后，安慰般地摩擦着那儿的皮肤。“但我还是欠你一句谢谢。”
Merlin咬着嘴唇沉默了很长时间，Arthur就小心翼翼地望着他。“生日快乐，Arthur。”他叹了口气，“我给你买了礼物，然后想到你是个混蛋，我就随手扔在路上某个垃圾桶里了。”
“那你欠我的就多了。”Arthur带着如释重负的表情说，“我给自己买好两人份的蛋糕，在你家里坐了一晚上等你回来，就为了让你陪我过生日。而你就这么跑去猛灌自己，让我一个人等了这么久。”
“还不是你害的。”Merlin嘀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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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铺垫太多了，讲点戏剧效果强的嘛。”Gwaine要求道，“他怎么跟你表白的？”
Merlin和Arthur交换了一个眼神。“呃，这是不那么戏剧性的部分，”Merlin舔了舔嘴唇，“正如我之前所说的，Arthur醉倒在我的地毯上大哭不止，我费了二十多年来储存的所有力气把他移到了我舒适柔软的床上——”
“你的床坚硬至极！”Arthur插嘴。
“特此更正：我把Arthur王子尊贵的躯体移到了我不值一提、坚硬至极的小床上，”Merlin翻了个白眼，“他混身酒气，摊在床上，还拽着我偏不让我走。我就只能勉为其难地把他抱着，他把右手伸上来扣住我的脑袋，说他有一句从来没说过的话要跟我说……”
“天，Arthur喝醉的时候这么可爱？”Morgana笑得尖刻又危险，Arthur打赌她又在计划什么阴谋——看看，她已经开始和Morgause、Sophia以及Freya以那种叫人毛骨悚然的方式眉来眼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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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闻起来好糟。”Merlin还保持着他趴着的姿势不动，口齿含糊地嘟囔道。
“深有同感，Merlin。你毁了我一个生日。”Arthur开始触碰他，尝试把Merlin身上那件估计泼有三种以上酒类的外套扯下来。
“别动我，如果你不想我再毁了你的昂贵衬衫的话。”Merlin把脸不满地皱成一团，“我可能会吐在你脸上。”
“靠，你——”Arthur手忙脚乱地左顾右盼，“你要吐了吗？有没有——呃……什么东西，该死，我得找个东西给你接住……”
“我还不想吐。暂时。”Merlin说。
Arthur停下来，有点无措地看向他。“那很好。我不太会，嗯，照顾人。”他说，“你又醉得这么厉害。我还是先……帮你把衣服脱了？”
他朝Merlin走过来，而Merlin的目光就一刻不离地随着他移近。
“我就毁了你一天，而你毁了我整个人生。这不公平。”Merlin任Arthur笨拙地解着他的扣子，眼睛紧盯着后者的脸。
“我给了你一份薪水优厚的工作，白痴。”
“再加十倍薪水也还是一样毁了。”
“你喝醉了怎么还是这样废话连篇的？”Arthur笑道，“反复说这些弱智的挑衅语言。”
“可能吧，Arthur，”Merlin的嗓音潮湿，“但有句话……我一直没对你说过。”
“是什么？”Arthur凑近了一点，抬起眼望向他，撞上Merlin眼底澄澈、深沉又醉意潦倒的蓝色。他忽然像中了什么咒语似地不可动弹，耳边荡起凝重的白噪音，而Merlin就这样紧张而放纵地盯着他，直到晕头转向地靠过去，把一个轻吻印在Arthur的双唇上。
“就算这样，你还是长着一颗菜头，极度白痴而且是个大混、”Merlin退开，打了一个酒嗝，“蛋。”
Arthur完全愣住了，和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一样。
“Merlin，告诉我那不是你的奇怪酒癖。”他说，“我会生气的。真的生气。”
“那不是。”Merlin承认，而Arthur一如既往地相信他了，尽管他立即用舌头确认了Merlin尝起来像几千公升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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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至Merlin和Arthur。”Gwaine自娱自乐地举起酒杯，然后一口喝光。
“我要听接下来的！”Sophia叫道，“限制级呢？”
“听自己弟弟谈论他的性生活会不会太变态了？”Morgana耸了耸肩，“不过你们确实应该说下去。我录着音呢。”
“接下来我们大干了一场，行了吧？”Arthur暴躁地回应她，“你们这群魔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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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下来他们没有干任何事，除了在Merlin彻底睡着前的一系列亲吻。他们甚至没再说什么话，反正平时已经说得够多了、并且Merlin看上去随时都可能把自己的舌头咬断。Arthur最终也没在Merlin旁边睡下，因为后者闻起来实在太，呃，酒香浓郁。他在Merlin的沙发上将就了一夜，不断在心中拷问自己，这是他此生过得最糟的一次生日还是——恰恰相反，最好的一次。
Merlin醒来的时候，Arthur正在他床边站着，俯视着他。
“我见鬼了，是不是？”他睡意朦胧地问。
“终于酒醒了？”Arthur双手交叉在胸前，“如果你有什么……酒后失忆的习惯的话，我不介意帮你重现一下昨夜的场景。”
“呃……？”Merlin抱着被子，低头看了看自己，发现他的衣服都已经弃他而去了。“不，噢……天哪。我猥亵了你吗，Arthur？”
“你还真的有这习惯啊？”Arthur挑起一边眉毛，意味深长地思索了一会儿。“好吧。是的，你猥亵了我。我找Will要了你的钥匙，在你家里等着和你一起度过我的生日，然后你回来了，喝得很醉，并且还在对我生气。我也喝了点酒，神智不清，你直接把我摁在地毯上，要求我吸你的……”
“哦别说了，别说那些细节，求你。”Merlin把脸羞愧地埋进双手，“我会假装这一切都没发生过，好吗？或者你要找人洗我的脑也行。”
“要是我说不好呢？”Arthur饶有兴趣地抿着笑，弯下身子，让自己的影子覆盖住Merlin。“我打算让你猥亵我一辈子。”
“听起来很违法。”Merlin木讷地说。
“是有点。”Arthur点头，把Merlin的几件干净衣服抛给他。“习惯就好，我决定正式在你的职务里加上‘担任老板男友’一则。”
“……他们以后会问起这件事的。绝对会。我们不能把这告诉他们。”Merlin愣了一会儿后呻吟道，“我们得编个故事应付。”
Arthur在Merlin的身边坐下，看着他把自己套进一件旧T恤，趁Merlin纠结于衣服时偷笑。“你居然第一反应就想到这个，Merlin。不过我们是该一起编一个。”他同意道，同时暗中决定把故事的真相列入私人收藏。
The END
